了你再陪我睡,好不好?”
贺锦荣心里一软,轻轻摸着豆豆的小脸蛋,“好,爹爹等你好了,再陪你睡。”
‘吧唧’一声,豆豆在贺锦荣脸上亲一下。
贺锦荣垂目望着在怀里睡着的孩子,眉眼柔和,将他放在床上,掖好被子,侧头看向床边的高映月,“你把他教得很好,月儿,辛苦你了。”
小高氏摇一摇头,“我只是希望他能明理,会判断是与非。”
贺锦荣呼吸一滞,握紧袖中的手指,那一张筒车的图纸,火烧火燎一般,让他有一瞬的难堪。
小高氏见贺锦荣脸色不对劲,关切道:“身子不适吗?豆豆已经入睡,你先回去休息。对了,身上的衣物换下来,我给你消毒,免得恩荣宴传染给其他同年。”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他眸光微微一动,小高氏已经和他一起出来,去隔壁的屋子,脱掉他的外袍。一块印章掉出来,小高氏捡起来,看着底部刻的字,她皱紧眉心道:“相公,你和豆豆接触过,你的东西不能随便赠人。”
“是吗?我忘记了。”贺锦荣笑道:“我会注意。”
小高氏点了点头,抱着贺锦荣的衣物去浆洗消毒。
贺锦荣望着小高氏离开的背影,目光一片幽邃,倒是诧异商枝能治好天花。
看一眼手中的印章,随手扔在抽屉里。
——
宝华殿。
宝翎躺在床榻上,脸色被高热烧得通红。
宫婢在一边喂汤药,一点都喂不进去,全都从嘴角流出来。勉强灌进去,她又呕吐出来。
刘太医在一旁细心的给宝翎号脉,宫婢在一旁说道:“殿下昨夜里一直喊浑身酸疼,头痛,没有力气。刘太医,殿下是因为吃一顿板子,伤口引发的高烧吗?”
刘太医不太确定,之前是按照高热治疗,给她吃的中药里加了消炎的,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