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商枝腰都快断了,手臂擦擦额头上的汗,“叔婶,你们都歇一歇,喝口水。”
水桶边上挂着竹筒,桶上盖着竹篾编的四方小席子,免得灰尘落叶掉进去。
刘大婶捶着腰站直身体,揭开竹席,拿着竹筒舀一点水冲洗,再舀半竹筒水喝了几口。
林三娘接过刘大婶用完的竹筒,舀水冲一下刘大婶喝过的地方,再舀水喝。
其他乡邻也不介意,都是这样排队喝水。
刘大婶拉着商枝站在一边,感激的说道:“商丫头,婶都不知道该说啥好!你教茶花包饺子,她昨儿就租了牛车把东西拉到镇上,在码头摆摊,摆了一天挣了五六十文,一个月下来得有不少。咱们种地,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挣那么多银钱。我算过了,这片山酉时收工,会剩下一小半没有种完。明天就不请他们干活,婶帮你把活一起干了,不用结算工钱,就当是茶花交的师傅钱。”
茶花脑瓜子灵活,码头上都是干力气活的工人,肚子饿得快。她包的饺子馅足又便宜,里面加了剁碎的肉糜,又鲜又香,两文钱十个,按照商枝教的法子,熬了一锅稀稀拉拉的米汤,买了饺子的客人随便喝,管饱。
这样一来,虽然是新摆的摊子,生意比其他的要好。
扣除本钱还挣了二十文钱呢!
几十文钱一斤肉,寻常百姓哪里吃得起?一个月难得沾一点荤腥。其他摊子上就是一两块骨头熬汤,下的素挂面。要肉要加蛋可以,得加钱。
茶花的摊子二文钱就能尝到肉腥,手艺又好,生意好在意料之中。只是这样下去,肯定挣不了几个钱,她就蹲守在肉铺子边上,等屠夫收工了,她只用一半的价钱买剩下的肉,湃在井里,第二天调馅。肉不如当天的新鲜,可对他们来说已经很满足。
商枝道:“一码归一码。茶花争气,我只管教,生意是她自己钻营出来,我不敢居功。而且现在正是芒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