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被那神经病吓掉了魂,看到一些肉眼看不见的事情……”保姆大婶列举乡间的种种传说,由此得出一个结论,最好的方法是找一位道士收魂定惊。
好歹见过世面,严华华微笑拒绝了。
但是,活了这么久她是头一次遇到这么诡异的事。有人报复?这么多年,她一直住在云岭村没有得罪过人。
严华华正在思疑间,听见楼下有一个男人在问大婶:“小严的病好些了吗?”
“好多了,烧也退了,医生说还要休息。”大婶满面堆笑,十分热情地把人迎进屋来。
是赖正辉,他从赖佳文那里听说她的情况后,抽空过来探望。
当他上了二楼,正在客厅准备招呼客人的严华华本想冲他笑的,嘴动了动。终是忍不住,一把握住他的手瞬间潸然泪下,满腔委屈随着眼泪倾泄而出。
虽然情绪失控,她仍然记得瓜田李下之嫌,不敢做什么逾矩的举动。
赖正辉也不多想,扶她坐下,轻拍她的手背好言安慰一阵,然后问起梧桐两间店铺的事。
“有鬼?”他一听,顿时皱了眉,“华华,你是不是太累了?”
“小岚也是这样认为,”严华华有气无力地说,“医生帮我看过,说我劳累过度有点神经衰弱,加上那次受惊才出现幻觉。应该是吧,所以你们不用担心。”
更不必施予同情。
余岚不知道她病了,弟弟难得回来一趟,严华华不想打扰她姐弟团聚,所以不曾提起。
倒是村里的人知道了,纷纷过来探望,包括苏苏她们。
那一刻,忽然觉得很安心。到底是住了这么多年的地方,有归属感。
赖正辉知道她性子倔强,便说:“那俩地方我亲自看过,查过以前没死过人才告诉你的。”革命期间的惨剧就甭提了,那种年代到处都死过人,没得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