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放心了,苏杏不安的心思终于平静,不再左顾右盼,微垂着头任凭老师带自己走向柏少华。就在她垂头的那一刻,站在终点的冷漠新郎眼神逐渐微妙起来。
他的新娘子来了。
脱去朴素衣裳,请来名师设计的华贵婚纱穿在她身上曲线优美,端庄高贵。一袭华丽柔和的拖地花边头纱,隐泛光泽,使她整个人有一种朦胧清透的美感。
两人相处久了,只要有心,总能找到一种和谐的、让双方舒适自在的相处方式。他的失感原本是一种缺陷,却在无形中给她带来莫名的安全感,令人哭笑不得。
举个打酱油的例子——
如果他笑脸相迎,她会很有礼貌地、小心翼翼地过来讨要;如果他板着脸对她无感,她便可以欢快地在他面前走来走去,自出自入,自给自足,随时转身扑向自由新天地,完全不必理会他的感受。
知道那种被严重忽视的,身体仿佛被掏空的滋味吗?上帝说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,所有的无神论者对此都嗤之以鼻。当他看见她仰起小脸的那一刻,胸口隐隐作痛。
他真的听见自己的“肋骨”在呼唤他。
所以他下来了。
而如今,她正毫无防备地走向他,握住他伸出去的手。在她的手背献上他最虔诚的一吻,眼睛一直透过面纱凝望着她,看见她对自己露出柔柔浅浅的一笑……
“哎,哎,新郎,你要冷静,hold住,请hold住,还没到那一步……噢买嘎,你是要一步到位吗?!”台下新人在激吻,司仪在台上崩溃中,现场响起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欢呼鼓掌喝彩声。
兄弟,他的小妖精抓到了,给个祝福吧。
……
莲湖小广场有很多人,迟到的人已经连桥都过不去,路上站满村外来的人在围观。而村里的松溪河边,站着一个人遥望莲湖方向,听着麦克风传来司仪的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