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听方得知餐厅里发生的事,而柏少媛几个已经回到现场。
“亭飞出的手?伤得很重?”他看看亮着灯光的小屋,听着屋里老人和苏杏聊着家常,心里对柏少贤的伤并不着急。
“我检查过,没有外伤骨头也没断,他就是喊疼,可能要抬到养生馆做一个详细的检查。”陆易建议道。
“他对亭飞做了什么?”
“他指责亭飞在卫间生推唐小姐撞到洗手台的角,她也痛得厉害。”
“那就一起送过去,查出没问题立刻找人送他们走。我暂时不回去,安抚大家别扰了兴致。”看得出昌叔今晚很高兴,柏少华不想因为外人的事扫了老头的兴,更不想让他独自一人过年。
他不在乎春节,但老人在乎,只是从来不说。
哪怕柏家几人对他有意见,谁叫那两个戏精是他们带来的?他和苏苏、亭飞都是受害者。云岭村的村民也为之受累扰了兴致,一切后果就应该由柏家人承担。
“怎么?有人找你?”苏杏见他进来便问。
“没事,对了昌叔,今晚要点爆竹?”
“当然……”
午夜零点,全国各地开始响起烟花爆竹声,迎新除旧岁。
河边放烟花,昌叔也在屋前点燃一小串鞭炮。响过之后,他就把两位年轻人给撵回去了。
“昌叔看起来挺喜欢热闹的,为什么不回来住?”
柏少华笑笑,“看见人多,他会想起当年自己家的情景……”
有些伤要独自舔,疼着疼着就麻木了;若有鲜明的对比,每看一次就等于把伤口重新撕开,内心的痛苦将无以复加。
苏杏不想追问详情,“那我以后要顾忌什么?”
“不用,别插手他的生活方式你怎样都行。”
因为他的生活方式里有亲人的影子,东方人不像西方人那般想得开,有些事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