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沾了沾墨。
在一张白纸上挥毫而就,写得比他平日的字,要狂放了许多,其中的一撇很长,圣人的手却并未停顿,直接划到了桌子上。一捺也很长,被桌子旁的一个笔筒给挡住了,圣人毫不犹豫的一抖手,将笔筒推到了地上,继续下了下去。
“天宝你明白阿爹的意思了么?日后也一样,若是你觉得行事不畅,那就看谁挡住了你,有墙拆墙。但是要……”
圣人还没有说完,就被贺知春得一阵哀嚎吓了一跳。
“阿爹,这是书圣用过的笔筒!我就这么一个!”
圣人一跳三尺高,痛心疾首的蹲在地上,“你这个败家子,书圣用的笔筒你自己用什么,放到架子上,每次看都要沐浴焚香!”
早知道就不在天宝面前装了……
看着地上的片片儿,父女二人恨不得抱头痛哭!这种东西砸一个少一个啊!
而且书圣流传下来的大部分都是字,像这种笔筒啊,砚台啊……几乎是寻不着!
圣人痛心不已,同贺知春你一片我一片的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,“阿爹一定要找到最好的工匠,将它修好。你竟然有书圣的笔筒,阿爹就没有,阿爹只有书圣用过的梳子……你还有其他的么?”
贺知春一阵肉疼,“我有一个铜盆,据说是书圣洗过脚的……没敢拿来洗脚……”
万一有脚气怎么办?
圣人眼睛一亮,“天宝天宝,这个送给阿爹吧!你这个败家子,怎么能用来洗脚呢!你洗过了,那还叫书圣用过的铜盆吗?”
贺知春点了点头,这个是买笔筒送的,笔筒都摔了,铜盆她也不想要,看着伤心……
一旁站在的鲍公公同阮嬷嬷,看着蹲在地上的圣人和太子,都有一种大庆要亡国了的感觉。
父女二人喝了热茶压了惊,又听到宫中的匠人说能够修好,这才勉强好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