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知春大惊失色,“谁死了,是我姐夫赵升平死了,还是那个小妾余笙娘死了?”
李思文四下里看了看,贺知春见其中有隐情,挥了挥手,让其他人都离远了些,留下阮嬷嬷在一旁。
李思文压低声音道:“那个妾死了,在她死之前,左邻右舍都听到了激烈的哭喊声……听某那兄弟说,他们进去的时候,看到余笙娘被打得满头血,已经没气儿了,而你阿姐的手中还拿着一个断了半截的瓷枕儿!”
贺知春第一个反应就是,“这不可能。我阿姐这个人特别能忍,前不久她抓奸我姐夫了,都没有对这个余笙娘说半句重话。怎么如今倒是要打杀了余笙娘了?”
贺知诗就跟大庆那最寻常的妇人一样,那是打落了牙齿和着血吞。
便是夫君再不好,也不会走到和离的那一步,一怕要离了孩子,二怕回了娘家被嫌弃,被人笑话,三怕自己日后赚不到银钱,嫁妆不够花……
前怕狼后怕虎,甚至害怕日后若是嫁的人更加差怎么办?就这样一直忍啊忍,想着等儿子娶亲生子自立门户了,就熬出头了。
她连抓奸的时候,都没有站起身来打骂余笙娘,现在难不成还有什么比这更让她难过的事情么?再说了,还有颜昭玲给她的两个婆子呢?
这种婆子有经验得很,要弄死一个人,完全可以不留痕迹,不过是一个父母双亡的贱妾罢了,谁会在意?左邻右舍问起来,随便一句命不好得了恶疾……
居然闹到被金吾卫给撞见了。
李思文不认识贺知诗,不好判断。只是提醒道:“听闻你姐夫是人证,这事儿八成要铁板钉钉,你心中要有数。某想着你到底待过大理寺,会将这个案子转到大理寺去。”
大理寺主管京兆官员以及外地户籍在京徒以上的案件,贺知诗到底是国公嫡女,转去大理寺无可厚非。
“多谢阿文了。”贺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