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好吧,他一日之师都没有当,那也是叔父!
但是让褚登善自己厚着老脸上门去教徒弟,他也做不出那种事来,这心急火燎的,嘴上都起了燎泡。
杜氏问清了缘由,笑得伸不直腰,“你这个老不羞,前几日还说不想收这个徒弟呢,现在人家不来,你倒是生闷气了。你若不说,贵主哪里知晓。待我去提醒提醒她。”
褚登善脸上黑黑,心中暗喜,夫人不亏是他这么多年的枕边人,就是善解人意,他可不拉不下这个脸么?
等杜氏一登门,贺知春这才一拍脑门,发觉自己给忙忘记了。
两家同住一个坊,也不担心宵禁之事,杜氏原本就喜欢贺知春有福气,还在荆州做了大善事,贺知春也觉得杜氏与她颇为合得来,更是有心将她拉到天慈来,毕竟她之前忽悠岑夫人的时候,还说有好多夫人都加入了呢,总得填这个坑才是。
两人一聊,就聊得忘了时辰。
褚登善在家中左等不见,右等不见,简直是望眼欲穿。
再一看两个糟心儿子写的字,更加生气了。
你们两个怕是老子捡回来的吧,写的都是啥啊!天宝公主也不知道有没有每日练字,小娘子就是心思不定,见个花儿草儿的都要玩个半天,说不定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。
褚登善一拍大腿,给自己寻了个借口,“这天黑看不见路的,某去公主府接你阿娘回来。”
两儿子一听,有些发怔,娘身边不是带着一大堆仆妇么,那灯笼照得如同白昼,怎么会看不见路?
再说了,天宝公主府就在隔壁啊,若是把两家的墙打一个洞,那简直就是一家了,还用你去接?
褚登善有了理由,忙不迭的提了个大灯笼,就去寻贺知春。
等阮嬷嬷引她进了花厅,见杜氏同贺知春说话,笑得前合后仰的,更是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