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子左右为难起来。
贺知春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,笑道:“夫人,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。”
岑夫人一愣,啥大胆的想法,难不成你要娶我家长君……呸呸呸,忧心嫁女儿的事情,已经想疯了。
“什么大胆的想法?”
“我想在村子里开一个专门的织布作坊,我来出织机,让村中的娘子们一道儿来织布,付给她们工钱。然后赚得的银钱,咱们开布庄。赚得的银钱,五分用来做本,四分用来做善事。”
岑夫人有些迟疑,你是天天吃饱躺在金山银山上睡觉的,我可还要一家老小要养活啊!谁叫我夫君全听她娘的呢!唉……
“当然了,咱们也不能什么都赚不着,其中一分给咱们当脂粉钱,按照那布行绣楼的大掌柜的份例拿月钱也行,您看如何?”
有钱赚啊!大掌柜的赚钱可不少……比她在家织土布来的强。
贺知春见她已经有些意动了,立马使出杀手锏。
“夫人不必忧心人手太少,毕竟咱们在内宅行走,总不能不着家了不是?多半是管事的在管的,咱们主要是做善事。”
我已经约了不少夫人娘子一道儿行事了,您就算是没有空,也可以常同我们一道儿聚聚,贺夫人上回还说,家中子侄小娘的,一堆要说亲的,这能来做善事的岳母婆母,多半也是心慈的。”
做善事的婆母,多半是心慈的!
这话儿简直说到了岑夫人的心坎里,天知道她为岑长君的亲事有多发愁。
高门大户攀不上,一来是没有银钱当嫁妆,二来因为太穷,她几乎也很少去参加什么宴会,压根儿不认识那样的人;
小户寒门的,一听到她是中书令唯一的嫡出女儿,又不敢贸贸然高攀。
岑长君已经十四岁,眼见就要十五了,竟然还没有一个人她看着觉得合适的人来说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