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能好过点。可是你瞧啊!你瞧啊……你瞧瞧我们的下场啊!”
“早知道如此,还不如直接让你一个字都不认识,在家里种田……至少让我的重孙子活啊!他才三岁啊!黄土都埋到我的脖子了,老天爷怎么不收了我这个老不死的。要收了他们啊!”
鲁县令的阿爹将那扁担往地上一扔,又坐到门槛之上,嚎啕大哭起来。
鲁县令一边爬一边磕头,直到到了死去的家人跟前,颤巍巍的拉开了盖着他们脸的竹席子,一口鲜血喷出来,顿时晕死了过去。
鲁老爹一瞧,抱着鲁县令又哭了开来,“你这个孽子啊!难不成还想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,再送一回!如此老头子不如一起吊死了算了!”
跟着一道儿来的太医赶紧上前掐了掐鲁县令的人中,将他救醒了过来,扶到了阴凉处。
那烧着纸钱的老者见了,抱着他的纸钱,蹲在鲁县令家门口烧了起来。
“鲁县令是大好人,你们在天有灵莫要怪他,要保佑他,好人应该有好报才是啊!乡亲们,咱们一家凑点钱,帮鲁县令先把家人安葬了吧。”
贺知春一听,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,好人真的有好报么?
“乡亲们不要破费,这事儿交给我来办了。”贺知春哽咽着说不出话来,看了一眼薛贵。
薛贵吸了吸鼻子,快马加鞭的回城去拉棺材寿衣香烛之类的东西了。
这小县城里,哪里还有棺材,早就已经一抢而空了。
鲁县令闻言又是一阵痛哭,“鲁某当了十五年县令,连口薄棺材都买不起啊!不配为人子,不配为人夫,不配为人父!”
贺余叹了口气,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但你是百姓的好官。节哀。”
虽然悲痛,但是活还是要人干的,贺余在陆寻的带领之下,给县中的各个井水里都放净水的明矾,还有一些药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