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余回了府,府中之人尚才知晓宫中今日竟然出了如此大事,贺余还因此险些丧了命。
贺阿奶一见贺余惨白无血色的躺在床榻之上,顿时就嚎啕大哭了起来,“天杀的,我儿当个文臣,怎么也有危险啊!这命都要没有了,还做什么官啊,不如回岳州去,当个富家翁。”
长安城的日子哪里有岳州好啊!
王氏也是着急得不行,悄悄的拿着帕子抹着泪。见到贺知春也跟着来了,心中颇为不自在。
贺知春无心理会她,将英国公开的药方子递给了贺知礼,“二哥快去抓药,英国公说阿爹失血过多,得好好调养。”
颜昭玲一听,赶忙接了过来,“让我去吧。”
她新婚的第二日,贺余便做主让她执掌了中愦,王氏三天一大病,两天一小病的,又实在是不懂这京中官家的弯弯绕绕,也没有硬把着不放。
贺知礼点了点头,他担心着贺余,能在跟前守着自然是好,“劳烦大嫂了。”
贺阿奶一听失血过多,擦了擦眼泪,“老二啊,你好好躺着,阿娘给你炖驴胶去,杀只老母鸡好好的炖了。”
贺余一把拉住了贺阿奶的手,看了看屋子里的众人,咧开嘴一笑:“无碍无碍,某这次因祸得福了呢,替圣人挡了一箭,挡了个国公爷的爵位回来了!”
虽然大庆王爷遍地走,国公多如狗,但贺余从一介寒门子弟,能够走到国公这一步,当是自己都唏嘘不已。
贺阿爷激动得蹭的一下跳了起来,“你说什么?二郎你说什么?阿爹年纪大了,没有听清楚!”
贺余嘿嘿一笑,“阿爹,圣人亲口封你儿子当国公了!”
贺阿爷一愣,竟然撅了过去。
众人又手忙脚乱起来。
贺阿爷醒了过来,自己倒了一大缸子水,一骨碌的灌了下去,“我老贺家祖坟冒青烟了啊!快快快,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