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啥玩意?你个蠢材,老夫当年瞎了眼才收了你这么个学生啊!
贺知易一听着急了,张嘴说道:“我阿爹说的都是真的,他的钱全给我买糖人吃了,那糖人还被我给扔掉了……”
秦侍郎更加无语了,你好歹也是一县父母官啊,怎么就穷成这个样子了,真是说出去都难为情啊!
“走吧,某同你一道儿去。”
贺余虽然去平康坊的次数不多,但也不是青涩的呆瓜少年,跟着秦侍郎一路走去,目不斜视。
“就这张五家的吧。她们家的花娘,大多是病若西子,苦得很。”
秦侍郎没有明说,但是贺余心中明白。
这平康坊竞争激烈得很,大庆贵女多丰盈,以健康丰韵为美。
但是男人吃多了鲍参翅肚,有时候也想喝一喝清粥小菜,是以教坊妓馆中的女子,不少都是弱柳扶风,别有一番风情。
只是哪里就有那么多瘦美人了,不少老鸨都会在花娘年幼之时便给她们喂秘药,不但会越长越美,还不会有不慎怀孕的问题,就是是药三分毒,身子骨大多都不太好。
不过谁在乎呢?
反正花娘最美的年华就那么几年,日后大多下场凄凉,最好也不过是嫁给商人为妾罢了,是死是活,谁在乎?
贺余想着,不由得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,“依恩师所言。”
今日上元节,虽然发生了乱子,但是平康坊如今早就已经歌舞升平了。
丝竹声阵阵入耳来,那九曲回廊之上,最红的都知娘子唱着今科状元新作的诗词,带着异域风情的胡姬跳着时兴的胡旋舞,远远看去像是一团火红色的云。
秦侍郎一进门,那老鸨就迎了上来,她已经年纪不轻了,穿了一身娇媚的海棠红,脸上涂得跟雪一样白,嘴唇抹得跟血一样红,头上的发髻用桂花头油细细的抹了,梳得有些油光蹭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