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去闹洞房了,一晚上李思文的脚步都是虚浮的,看着贺家洒完喜钱堆了一院子的筐子,他觉得自己顿时矮了三分。
高绵真是有眼光,知道他穷,没有嫁给他……
崔九扶着他出了门,“你莫要太担心了。让阿俏找高糯,约她堂姐去知味记一趟,然后让你爹给她瞧瞧。那些偏方你就算是寻来了,她也不敢用啊。高糯病急乱投医,你也昏了头不是!”
李思文闻言叹了口气,“只能如此了。”
他说着搓了搓手,“平康坊听曲子去不?”
崔九一巴拍在他的背上,偷偷的往贺府门口瞧了瞧,“你脑子不好了么?站在贺家门口,提什么平康坊。阿俏她爹非得用镰刀割了某不成。”
“镰刀你知道是什么么?”
李思文惊讶的抬起了头,“是给公公净身用的刀具么?”
擦……
崔九想着自己已经结痂了的脚,忍不住身子一凉,怒吼道:“割麦子的,割麦子的!阿俏她爹使起镰刀来,那你都只能瞧见残影!那刀具长得可以用圆月弯刀来形容!”
李思文睁圆了眼睛,“世间竟然还有这等神器?那府军不应该用长矛,应该用长柄镰刀啊,岂不是个个都身怀绝技。”
崔九摸了摸下巴,别说,他怎么觉得颇有道理!
跟钩子似得,一钩一个脑袋,一钩一个脑袋,可不就像是割麦子……
李思文来了精神,“你也别回去了,去某家中住,咱们试一下这个圆月弯刀!”
崔九见李思文不再纠结着高棉的事,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,松了口气,笑着上了马,“某可先同你说,那玩意厉害着呢,连某都被伤着了。”
李思文张大了嘴,“神兵利器啊!”
要是贺知春在这里,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明明就是你自己个不会用,割到自己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