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受了重伤,我一时情急……”
颜昭玲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,“不用解释了。若是我,也不会坐以待毙,虽然我怕得要命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终于又感觉亲近起来。
马车进了长安城,崔九打马靠了过来,“阿俏,思文去寻他阿爹了,某要护送魏王回延康坊。你跟着麽麽走大路回去,某让墨竹跟着你。”
贺知春应了一声,“我知晓了,无碍的。”
延康坊与贺家的崇义坊想个并不远,而且长安城的大街上到处都是武侯和不良人,只要你不钻小巷子,哪里那么容易遇袭。
贺知春先送了颜昭玲回府,这才回了府。
一进芳菲院,阮麽麽便让木槿抬了热水上了,又在里头加了许多花瓣,让贺知春沐浴。
贺知春坐在水中,虽然已经换过衣衫了,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到,那种鲜血溅在身上的感觉,又热又腥,黏糊糊的,好似怎么洗都洗不干净。
算上之前在岳州,她拿剪子捅过一个刺客,又一脚踹掉马蜂窝蜇死了一个刺客,这是她捅的第三个人……
她捂了捂脸,将整个人都沉入到了水桶之中,过了好一会儿,才起来换气。
她看了看自己的手,该不会她真的有做杀人狂魔的天赋吧?
再一想起李恬嘎嘣嘎嘣像是捶瓜一样的杀人手法,她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小题大做了。有李恬在,就杀人这个行当而言,她是没有什么出头之日了。
贺知春洗到身上发白了,这才从水中站起身来,换上了一套崭新的中衣,倒头就睡。连提醒贺知书去颜府探望一下颜昭玲都忘记了提。
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日午时。
她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,“麽麽怎么不叫我?阿爹都该下朝了,大兄去问候颜姐姐了么?”
阮麽麽笑着撩开了帘子,“小娘还说平遥公主思虑过甚,看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