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气话罢了。小娘子挂不住脸面的时候,都是这样,手一指,脚一跺,你且给我等着……然后就没有下文了。”
贺知春被他说话的样子逗乐了,“阿哥不亏是岳州全城娘子之友,果然是门儿清。”
贺知礼抬起手来,装作要打她的模样。
贺知春吐了吐舌头,不再想家中的糟心事儿。
就这样过了好几日,也不见贺知乐有什么动静,倒是贺阿爷这边已经回复了林家,说是同意了这门亲事。贺知春更是将这事儿抛在了脑后,一心的跟着贺知礼跑前跑后的忙着竹器铺子的事。
赵大家的瞧中的几处铺面,想要盘来当酒楼,贺知春去瞧来瞧去的,怎么都不满意,这一忙活起来,很快便过了月余,已经到了四月底了。
“听说赵大家的说,你正在四处的寻铺子?这还用寻?岳州什么楼最地段最好,看起来最奢华大气,便寻哪个做酒楼!某瞧着知味记那个乌漆麻黑的棺材铺子已经不顺眼很久了,一点都配不上某的身份!”
贺知春扭过头去,果不其然看见整整一个月没有见到的崔九,她转了转眼珠子,笑道:“崔九郎此月焚了几盆香?知味记虽然狭窄,但是却没有牛骚味儿,的确是配不上崔九郎。”
崔九脸被气得通红,望着贺知春牙痒痒,天知道他这辈子所有丢脸的时候,都是在贺知春面前!
“你胡乱说什么,某不过是被先生拘着做学问罢了,以为都跟你们南蛮子一样,日日里游手好闲的!”
“原来你还有……”贺知春的话说了一半,往那不远处的小巷子里一瞧,顿时急了眼,赶忙捂住了崔九的嘴将他往一旁的墙角拖。
崔九猝不及防被这么一捂,下意识的一肘,便将贺知春撞翻在地,见她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直哼哼,这才傻了眼,急忙蹲下问道:“阿俏,你没事吧?某以为是歹人……随手就……你疼不疼?某背你去医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