愧难当,特领她前来负荆请罪,不知崔小郎可好些了?”
崔使君听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,“崔九是晚辈,当不得当不得,只不过他那脾性,我这个做叔父的也做不得他的主,贺司仓还是自行去与他说罢。”
贺余点了点头,也不在意。
崔使君接过侍女递来的茶,看了在一旁待命的管家一眼,管家心领神会,领着贺余父女两人便朝着崔九的院子中走去。
贺知春瞧着,一肚子的火气,他们虽然是有错在先,但是崔使君嘴中说着无事,却茶也不上一盏,话里话外都彰显着崔九的身份,她的手紧了紧。
在她刚嫁去崔家的时候,也受了不少冷嘲热讽的,但是她都扛过去了。可是瞧不起她可以,瞧不起贺余,她便受不了。她想着,心中越发的后悔当初逞一时之气来。
贺余却是拍了拍她的肩膀,让她放松了下来。临近崔九郎的院子,丝竹声阵起,飘飘渺渺,煞是动听。
贺知春心中冷哼了一声,靡靡之音!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,这一看,心中颇不是滋味。
只见崔九穿着魏晋时期风靡一时的广袖宽衫,一只手托着头,正眯着眼睛听着歌姬唱着小曲儿,身旁一个肤白貌美的小娘子,手中端着一盘切好的了的桃儿,用小银叉叉了,一块一块地喂进他的嘴中。
还有另外一个婢女,跪坐在一旁,替他捏着腿儿!
贺知春长叹了一口气,紧了紧手,一瘸一拐的走了上前:“崔九,砸了你的头是我的错,我炖了些鱼汤,做了点小菜,你且尝尝,当是我向你赔罪了。还望您大人大量,不要见怪。”
贺知春说着,朝着崔九行了礼,贺余则在她身后伸出手来,将一方砚台放在了崔九案前。
贺余竟然还是将这砚台拿来了,贺知春有些出神。
岂料这时,一个东西嗖的一下,朝着她的头砸了过来,贺余眼见不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