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怕摔了,含在口中怕化了。
当初她嫁给崔九之时,阿娘好好的,贺余却一路哭了过去,直到送到了临县了,才依依不舍,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岳州。
贺知春已经八岁了,最是爱笑,贺余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如此了,赶忙蹲了下来,替她擦了眼泪,又拍了拍她的后背心,正准备牵着她的手走,却发现她还光着脚丫子,脚踝已经肿得发紫了。
贺余冷哼了一声,“阿俏上来,阿爹背你。”
贺知春打了个嗝,扑到了贺余的背上,贺余背着她回了屋,一路上说着,“阿俏,阿爹知道你并非有意的,但是崔家小郎君到底因着你受了伤,而且……”
贺余说着,声音渐渐地放轻了。
贺知春知道他要说什么,赶忙用手捂住了贺余的嘴,“是阿俏的错,只是阿爹莫要备什么厚礼了,崔九家财万贯,便是把您最珍爱的那方砚台送出去了,人家也不会放在眼中的。”
上辈子贺余便是将那砚台送了出去,这算是他唯一能入得了世家子眼的东西了。只是贺知春至今都记得,崔九那混人将砚台砸在地上时,贺余痛心的表情。
“鱼片汤?”贺余有些疑惑,“是阿俏新想出来的菜式么?”
贺知春有些恍惚,这个时候的她按说是不会做鱼片汤的。岳州人天生便有一条灵巧的舌头,吃鱼吐刺简直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一般,压根儿不需要片鱼,都是直接炖了便吃。
老百姓最常吃的便是白鲢鱼炖白萝卜,美味的很。
“嗯,黑鱼对伤口愈合有好处,崔九是北地人,不擅长吃鱼,我便想了个新的吃食。”
她说着,贺余已经将她背到了屋子里,贺知秋一见,刚忙取来了新的鞋袜,“阿姐这鞋子是我前几日才做的,原本就做大了些,如今你穿着正好。”
贺知春接过了,看着上头绣着的锦鲤,活灵活现的,一看贺知秋就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