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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陆暻年,“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?”
他现在完全就是正常上班族的作息,这比上以前,天壤之别。
陆暻年给女儿喂了口虾仁,然后说:“我现在不是执行董事。当然可以按时回家。这么看看,其实不坐在那个位置上,也是好事。每天这样按时来回,倒也惬意。”
原来如此。
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。
他到底还不是真的要事事去管的。
我看着陆暻年精心的照顾着孩子,心里不免想到纪清刚才说过的那句话,她说陆暻年这一次回去,身上的威严更重。
其实陆暻年刚回家的那几天,我也觉得他身上的那种气势更厉害了,毕竟在外面漂泊了一年。很多孤寂、磨难,这些都是最好的沉淀,让他看起来像是打磨好的剑一样的锋利,光芒四射。
只是太近的距离会混淆掉这样的光芒,在一起久了,我竟然都不觉得他与从前有什么不同。
这天深夜,彭震才回来。
结果自然还是找不到。
林枷就像是凭空消失了,任凭彭震怎么找,都找不到林枷的踪影。
我也就亲眼看着彭震在这样一日日的找寻里,颓丧。
不由得想起佟伊檬出事之后,邱逸远叫我们去那时候的样子,沉痛的,悔恨的。可是就是那样,佟伊檬还在,就在眼前。
但是彭震不同。
林枷走了,带着肚子里的孩子,不知去向。
彭震的眼睛,现在是空的,是懵的。
还没有来得及悔恨,沉痛,那人就已经消失在人海了。
彭震少见的没了任何的脾气,就那么软软的窝在沙发上。陆暻年让我回卧室去,他陪陪彭震。
我想这种时候,的确是该两个男人之间说说话的时候。
也就什么都没说,转身上楼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