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那种有可能孩子永远都不会回到我身边的恐惧感包围着我。
真的,很折磨。
陆暻年看我这样子,叹了口气,洗漱干净之后,他坐上床来,他之前都是跟我分床睡的,怕触碰到我的伤口,这会儿倒是不害怕了,躺在我身边抱着我,喃喃说:“顾夏,别这样,我保证孩子都好好的。”
他的保证还能信吗?
我不确定。
只是我也不想面对他了就是,反正我明天要自己去看孩子,我是孩子的母亲,我有权利去看望我的孩子,谁都不能将他们抢走。
谁都不能。
似乎老天爷也看到了我的痛苦煎熬,次日一早,很早的时候大概五点钟左右,陆暻年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。
他走的悄无声息,但是对于通宵没有睡着的我来说,还是听的很清楚的。
他前脚走,我后脚起来准备走。
伤口是真的还很痛,但是我还是很有毅力的离开的病房。我很难形容的当时的感觉,虽然身体每走一步都会不舒服,但是心却是热的,那种带着盼望的,恨不能小跑起来的心情,让我根本就不会去在乎身体上的疼痛。
保姆看护这个时间还没有醒来,凌晨时分,是最容易困倦的时候,但是我却是心潮澎湃。
夏亦寒的车停在距离我的病房楼很近的地方,他总是很贴心。
这一次夏亦寒开的车也不是他之前一直看着的,是辆沃尔沃。
我对车子并不感兴趣,只满心期待着能早点见到孩子。上车,夏亦寒就递给我一个保温杯,“我熬了汤,你喝点,别等会没了体力。”
我听话的喝了。
是真的怕自己还没有到孩子身边,自己就先支持不住。
一路往儿童医院去,我的眼皮越来越重,真的是困的脑袋都发昏,我使劲揉眼睛,在心里说着不能睡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