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裸裸炫耀的口气令我心中那股子郁气升腾的更加凶猛,我‘嗯’了声,并不多说。
方笙紧接着又说:“你知道孩子的父亲是陆暻年吧?”
说起这个,我倒是心头冷笑,比起方笙,我当然更相信陆暻年。如果安安确定不是陆暻年的亲骨肉了,那么现在方笙肚子里的这一个,谁又能说明,他就一定是陆暻年的呢。
我发问,“哪有怎么样呢?”
我不打算示弱,也不打算揭穿方笙的与陆暻年之间的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,首先是我真的不知道,陆暻年到如今说起方笙来都是很克制的,肯定的答案我一句都没有得到过,所以我不知道具体的情况,并不能信口胡说。
再者,我实在想不明白,方笙今天跑来找我是为了什么。
难道就是为了告诉我她怀孕了,显然这不可能是她的目的,所以我等着她说出她的目的。
下一刻方笙说:“我想顾小姐并不会愿意看到我们一家四口分离。”
她说话轻轻柔柔的,有一种天然的淡定,这份淡定你可以理解为优雅或者是良好的教养,但是在我切身的感受来说,我觉得她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笃定,那种对自己的有信心,对我的轻视,只有面对并不怎么强劲的对手时,人才会表现出大度甚至是善意的样子。
我能感觉到她的心思。
其实方笙跟袁圆在一层面上的心情是非常相同的,在某种程度上来说,她们这些家庭背景雄厚的姑娘,无论平时表现出的淡然与平易近人有多么的逼真,但是在内心深处,她们多是骄傲的,甚至是有些看不起其他人的。
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,她们当然礼仪规范非常妥贴,甚至让人觉得她们和气的比一般身边的人都要亲切。
但是真的遇到事情,尤其是在我这样平民百姓家的女儿跟她们竞争的时候,她们很自然的就会觉得我是该失败的那一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