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初三,我们登上了飞往纽约的航班。
一路飞行,我的心情从刚开始的澎湃,到最后的茫然,其实是有个很长久的过程的。登机的那一瞬间,我简直以为我下飞机就能看到陆暻年,那种激动与迫切,完全不是言语能形容出来的,甚至我连见到他时我该怎样呼吸都练习了好几次。
但是这样的一路飞行,实在是漫长的很,渐渐的,我那种雀跃的心情就平静了下来。
开始思考如果他真的忘了我呢,如果他对我真的没有任何的感情了呢。恐惧与无措,占据在我心头最强有力的位置,夏亦寒一路都在闭目休息,他最近这两天好像身体有些不舒服,睡觉的时候好多,我满心都是复杂的心情,想跟他说说,都没有机会。
只能在万里高空中,任由自己的心神,漫无边际的乱想。
下飞机出机场,我唯一的感觉就是冷。
跟我上一次去到法国的那个冷法完全不可同日而语,简直就是地狱般的冷。出租车开出机场,街道两旁都是高高的积雪,简直像是到了冰雪世界。
我没有来过美国,但是总是在电视电脑上见过图片的,跟眼前所见完全不同。
夏亦寒跟司机用英文聊了几句,出租车司机是罗马尼亚人,说话有种怪怪的口音,他说,今天美国遭遇强烈的暴雪袭击,要是我跟夏亦寒早来两天,飞机根本就没办法降落,大雪过于的厉害,机场全面误机或者延迟。
夏亦寒让司机开慢一点,别出事故才好。
我一路盯着窗外看,虽然除了雪很难看到其他的什么,但是我还是贪恋的看着,我知道这些他都是曾经看到过的,走过他走的路,看他看过的风景,对我来说都已经是一种幸福了。
到达酒店,并不是很奢华的酒店,甚至房间都没有了,只有一间还是有个客人刚才退房,被我们赶上了。
一问才知道美国著名的‘超级碗’马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