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闭了嘴,现在我觉得求情都是犯罪。
我妈又开始哭,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大哭了,是小声的抽泣,那种绝望的,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哭泣。
谁知道那旗袍女话锋一转,接着说:“不过事情呢,也不是毫无转机的。”
我马上提起气来听下去。
“我们家七小姐呢,这治伤要花钱,养伤要花钱,往后的后半辈子要真是怀不上孩子了,那是不是也得花钱。”
说起钱,我妈反应永远比我快,“是是是,只要你们开口,我们倾家荡产都给你们赔,可千万别为难我家那个老头子啊。”
我第一次发现对我爸,原来我妈的感情这么深。
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父母感情的时候,我跟着我妈的话一起点头,“对对对,只要你们说个数字,我们无论如何都会付的。”
伤了人赔医药费这事情,其实天经地义。
我们根本没有不同意的道理。
一下子静下来,我跟我妈就这么盯着她的嘴巴,等着她说出最终的数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