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,才说句,“真是造孽。”
造孽?可不就是造孽。
我失眠的毛病又回来了,整夜整夜的瞪着天花板。到这时候才想起,刚从电梯里救出来的那段时间,我也是每天每天的在失眠的,后来是因为怀了孩子,才开始嗜睡。
这样睡不着的夜晚,想想那时嗜睡的时光,觉得简直不可思议。
我竟然还曾在陆暻年跟贺莲城打架的当中昏睡过,跟吃了药似的,现在这样毫无睡意的时候想起,觉得恍如隔世。
医生很快发现了我的症状,语重心长的对我说:“你的身体现在需要调养,如果你继续这样,身体怕是承受不住,睡眠对健康来说很重要。你不好好休息,就算是给你吃多少好东西,都于事无补。”
“好。”我应着,我最近实在是听话的很,医生面对我这样配合的病人,也无话可说。
可是睡不着,照样睡不着。
然后我就被勒令服用安眠药,我觉得这个药是个好东西,两粒下去,我能昏睡四个小时,这是多日来我第一次将脑中乱七八糟的事情赶跑,清清静静的四个小时。
但好景不长,第二次吃的时候,我就开始做梦,那种漫长的惨痛的噩梦,醒来比没睡还要累。
没办法只能加剂量,吃药的时候我还跟郝阿姨开玩笑,“不知道吃多了这个,会不会变成痴呆。”
郝阿姨却不知道怎么的就哭了,很伤心的样子。
我劝她,“您别这样,我都没哭,您哭什么呢?”土巨华巴。
从入院到现在,我真的一滴眼泪都没掉过,孩子没有了,一切都没有了,最差不过如此,有什么好哭的。
郝阿姨却哭的更大声,撕心裂肺。
我被她哭的心虚,急忙吞了药片躺下去。我真是半点哭声都听不得,尤其是小孩子的哭声,听到了我就浑身疼,跟那刀片割似的,偏偏这医院怪的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