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打来的,每次都会跟陆暻年说很久的话。
陆暻年在面对女儿的时候,语气会刻意的变柔,甚至带着孩童特有的语气。土女吉号。
我看他那样子,就主动自发的说:“我先出去等你,你打完再出来。”
我出了电梯在车库里等他,他留在电梯里打完电话再出来。
他每次与女儿通话的时候声音都太温柔,我听起来实在有些难过。
车库里的光线差,我无聊没事干,就低着头挪步子。
意外往往发生在一瞬间,真的只是很短的一瞬间。我觉得有粘稠的液体从我头上倒下来,刺进眼睛里,疼的完全睁不开。
然后就是拳打脚踢的攻击。
完全出乎我的预料,连简单的防守我都无法完成。
鼻腔里的气味刺鼻极了,头发也在下一刻被人撕了起来。
“贱人!要不是你江医生不会不要我!为什么你会有孩子的!都是你这个贱人!”是何栀的声音,虽然疯狂肆意,可是我认得她的声音,歇斯底里的叫喊着:“他都已经回来找你了,你为什么还不肯原谅他!他那么优秀的一个人,你居然让他丢那样的人!你这样的人,为什么不去死!为什么不去死!”
她疯了!
我感觉到她的脚生猛的往我肚子上揣。
什么都顾不上了,我顾不得眼睛的疼痛,顾不得身上的液体是什么东西,只死死的护住肚子。
我的孩子!别伤害我的孩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