氧情况,我脑子里嗡嗡的全是机器轰鸣的声响,几个小时,我不知道,清楚的只是一分一秒都是苦捱的时光,我期待着这两个孩子,他们的父亲也在等着他们,护士一直再帮我做着数据,我听医生小声的说,破水的时间绝对不能太久,否则宝宝危险,我就必须剖腹了。
我没给出回应,水送到我嘴边我摇头不喝,即便喉咙已经渴的如同黄沙飞过,但我还是摇头,我怕在下面再流水,这一刻,我也说不清楚自己的执着,我坚信他们会以自己最好的方式出来,不要一丝丝的人力干扰,我想我可以的!
“陆太太,喝点水吧……”
吸管被送到嘴边,我哑着嗓子询问,“现在……几点……”
“快五点了……”
这么久了,我歪头就着眼泪喝了一口,即便咸涩,嗓子却终于舒缓了许多,疼还在继续,我像是在漫长的咀嚼,满眼金星,嘴里还在含糊的询问,“我干爸呢,干爸呢……”
忽有剧痛涌出,医生开始忙碌的做着准备,“陆太太宝宝开始发力了哦……别紧张,哈气……”
她们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话,我根本听不进去,整个人像是被鞭打的丝毫没力,周身在苦水里浸泡,绝望的只剩呻吟。
产房的门像是被人打开,模糊中,我看到雷叔穿着一身隔离服远远的站在门口,他的烟嗓我认识,摇晃着手机冲向我,“二小子从手术室出来了!他没事!!”
没事……
这两个字重重的击打了我某根神经,眼角有泪滑落,我呢喃着他的名字,睁大眼,咬牙大力的把头前伸,“啊!!!”
“陆太太……宝宝出来了哦……先不用再用力了……”
婴儿的啼哭声随即响起,“恭喜你陆太太,先出来的是哥哥……来,再来……”
“啊!!”
我五官大概就没有这么狰狞过,唯独喊得两下,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