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喇叭,“不要紧张,拉车的就记住一点,跑,给我往死里跑,到了河边儿头就拉着车出去就行了!”
李二毛往自己手心啐了口唾沫,“村长,我们跑到头拉着车出去,那谁给引到大河套那花里面去啊!”
“我。”
我平着声应着。“你们就给引到头就行了,剩下的我来,不然河边这石头多,你们车也没办法进去。”
“能行吗。”
我没应声,就看着他的眼,李二毛没电了,点点头,“成,你小心点啊。”
默默的做了个深呼吸,我就和个运动员起跑前做准备一样还原地的蹦跶了两下,不紧张,薛葆四,没啥紧张的——
天色越发的暗沉,有风吹过,硫磺的味道还是很重。
村长拿着手电照着六号哨所的山下,“葆四,你确定都能下来?”
“你放心吧。”
我轻轻的应着,手则在身侧握拳,三桶硫磺皂,这些东西能憋到现在也不容易了!
沙沙~~沙沙~~
风过草响,我摒了摒气,前晚还有昨晚这些东西都没喝到人血,今天肯定会早早就下来的,comeonbaby!
村长的儿子启动了摩托车,嗡嗡直响,村长本人则坐在摩托车后座上拿着那扩音喇叭直盯着山下不动,“同志们,做好准备,我们要时刻警惕!那个冯家大小子,你套子弄紧了,一会儿别给你爷摔了!”
“有声……”
陈瞎子忽然幽幽的出口,对着六号哨所的方向,“有动静……”
村长自然没有瞎子的耳朵好使,拿着那大喇叭还在指挥,“都给我打起精神来,胜败在此一举,我们要……来了!!!跑!!!”
我顺着村长这石破天惊的一嗓子看过去,黑压压的大军果然出动,一个个就像是巨大的甲壳虫一般朝着我的方向快速涌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