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室的明亮,陆沛以一个很慵懒看戏的姿态坐在办公室里一侧的单人皮沙发上,修长的手指还轻轻抵在自己的鼻息附近,看着突然而入的我暗黑的眸底只微微一诧,眼神随即轻轻一挑越到我身后,声音缓缓,“六,车开的够快的。”
“陆大哥……”
小六带着颤音回复,“这,这……”
我完全怔在原地,就在陆沛的皮沙发对面,就是我爸,他以一种奄奄一息的状态被两个黑西装大汉架着压在办公桌面上,单侧的胳膊被直直的板在办公桌上,五指展开,摊平——
几秒的时间里却有些恍惚。
我甚至没认出那个身体被压在办公桌上的男人是我爸,太过血肉模糊,五官已经完全变形,眼皮肿的你看不出是睁还是闭,鼻骨应该断了,以一种很诡异的直角状态呈现在我眼前,还有那嘴,喘息的同时就有血从里面不停的流出。
墙角摆放的发财树还在绿的惹眼,可地面上却到处都是红摊摊的鲜血,我爸那常年戴在脸上的眼镜就支离破碎的躺在那些血里,支架扭曲,镜片细碎。
眼睛被一个架着我爸的西服男手里的寒光闪了一下,那是一把很锋利的匕首,尖端正冲着我爸展开的手背,这是……
抬脚刚要上前,陆沛却起身把我挡住,手一揽,直接抱住我的肩膀,“有什么好看的……”
“陆总,手还废吗。”
手持寒光的西服男忽然有些犹豫的发声,我身体一绷,只感觉陆沛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抱得我发紧,单手还扣住我的后脑,声音冷冷,却是冲向那个男人,“多嘴。”
“陆大哥……”
小六在我身后胆突的发声,“那个……那个,他不会……不会是要……”
“杨。”
我想动,陆沛的手臂却在不停的加大力道,平着语气叫着杨助理过来,“叫人推担架车过来,送夏医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