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头,直到温明带着那助理模样的男人走出大门我还站在原地没动。
……
许久才走回庞旁那里,脑子里却一遍遍的去过滤在雷叔家的场景。
雷叔那些云里雾里的话,好像都有了答案。
他说陈总借他宅子见客的用心,说我是第二个能跟他谈论木头谈到一起的年轻人。
那第一个是谁啊,很明显不是吗。
怎么就会那么巧呢,雷叔问的东西,都是我会的。
像是一直被人在不经意时循循善诱,谆谆教诲,自己其实没意识的,也不清楚自己会懂这么多,本来就是爱好,在后天被慢慢的灌输补习,被人问到时自然就毫不露怯的有了想要露一手的想法。
可我会的东西,都是陆沛教的啊。
他在这方面,对我是绝对自信的,不,应该讲,他一直对我都有种高于我自己的自信。
又想到了雷叔的怪癖,梁助理说不能介绍,不要故意引荐,他反感这些,只有他感兴趣的人他才愿意主动张口。
而我,就这么看似意外的让他对我感兴趣了,想到陈总听到雷叔讲要看我本事时那眼底惊喜的笑意,我一直纳闷儿陈总惊喜什么呢,现在看来,是他完成任务了吧。
这些貌似巧合的意外,其背后,不都是某个人的精心安排与铺垫么。
因此,雷叔才会一眼看穿,上来就否了陈总说的温明和温奇,然后话里话外都一副心明眼亮的样子说着某人的‘用心。’
最后的最后,我想到了雷叔的地位,以及沈明雅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所称呼的‘山哥’——
陆沛的心思,我像是懂了。
手像伸进了一个深深凉凉的泥潭,抬起时却抓到了一颗尚有余温的心。
是陆沛对我的用心。
我想对他说声谢谢,可同时,却又恨的他牙根痒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