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伤害,他多无辜啊,无辜的就像是有些事不是他做的一样。
心里的气压得有些沉,胡思乱想了半天却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还不困,困了一觉起来,就什么都过去了,陆沛的胳膊还搭在我身上,指尖在他手腕处一滑,有些惊讶,他手表是戴在左手上的,这事儿我记得小六问过二舅,二舅说男人要戴右手,说是跟心脏有关什么的……
没多想,有手表就赶紧看看时间,把他衬衫的袖子解开向上撸了撸,抬头对着皮带腕表的盘上一看,十二点多了,“我天,我怎么会失眠……”
嘴里念叨着,蹭着起身倚靠在床头,陆沛的嘴里又发出含糊的声音,搭在我身上的胳膊也随着我的身体上移,我头疼,这人睡着了怎么还这么敏感,我要是睡着了地震都不晓得,闲得无聊就顺便看看他的手,看着看着,就发现有些不对——
脸小心的凑近,我仔细的看着他的无名指尖儿,有凸出的针脚,缝过?
脑海里转了几个道道,指尖血,是重复要他指尖血割的太深所以缝的?
灯光一闪,眼睛不自觉的睁大,这手腕内侧……
一道枣红色高高凸起的瘢痕在表带下方窄窄的露出半条,心口有些抽搐,我秉着呼吸小心的退了退他的表带,系的很紧,可我不敢去解,怕陆沛惊醒,只能前后轻微微的动,直到那蜈蚣般丑陋的瘢痕来回在眼前闪现,心里逐渐了然。
割腕——
转脸看向这个自打再出现后对我容忍度就超高的男人,他笑的总特别欠扁,也没有一句解释,究竟是过了多难熬的日子,居然要割腕自杀?!
浑浑噩噩的躺下,身体却直接冲到陆沛的方向,他胳膊还是搭在我的腰上,呼吸发沉的同时上身不自觉的朝着我的方向佝偻。
我定定的看他,手仍旧隔着空气在他的脸上游走,陆沛,你到底有什么苦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