润轻轻的摇曳的小苗,双膝一屈跪地,“太姥!!!”
睁开眼。
二舅姥姥还有那明月通通围坐在我的身旁,“醒了醒了,醒了应该就没事了。”
我看着他们一张张担忧抑或者欣喜的脸,眼睛慢慢的扫视了一圈,最后落在了姥姥脸上,“姥……好大的火。”
姥姥的眼里布满血丝,她握紧我的手吸了吸鼻子,“四宝,是姥的错,姥不应该带你进去的,不应该带你进去的。”
我撑着胳膊起身,眼里簌簌的流出液体,“姥姥,我会很乖很听话的,求求你,不要让我再哭了,我不想哭,我真的不想哭。”
姥姥登时就抱住了我,“是姥姥的错,是姥的错,以后姥再也不让你哭了,再也不让你哭了!”
二舅的眼睛也红了,他抱住我跟姥姥,“不哭,以后我们谁都不哭,一家人,就开开心心的,谁都不会哭的。”
我真的不想哭,只要一想起太姥被推进火炉的情景就会发抖,那种感觉很恐惧,很无力。
一直混沌的脑子似乎清醒了,我不会去质问姥姥为什么要把太姥送到火葬场,也不会问些我以前想不清楚的问题,好像很明了,曾经听过的话,经历的事都会在脑子里过滤,甚至连我有一次看见太姥的头掉下来我都能屡清楚了,我想,那不是我眼花,而是某种预感在提醒我,太姥,就要离开我了。
我知道姥姥的做法是对的,只是我以前不懂而已,可我现在懂了,心里,却又异常憋闷。
太姥不是睡着了,她是死了,走了,走到我这辈子都够不到的地方去了。
那天我止住泪后就不想在说话,坐在炕上抱着太姥给我留下的木盒子一动不动,那盒子是太姥留给我的宝,里面有一个大金镯子,一本小人书,还有一张手写的奖状,我把它们当成太姥,紧紧的抱着,只是,它们不会发出声音,不会说,四宝啊,你是我的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