霖他妈带走了,太姥,你又感冒了啊。”
冬天我第二次去舅姥爷那回来的时候太姥就感冒了,总咳嗽,这段时间一直就断断续续的打着吊瓶,二舅说太姥的血管不好找,手背都扎青了。
太姥轻轻的笑了笑,“人老了,就是熟透的瓜了,得点小病就翻来覆去不爱好,没事儿,等太姥彻底好了就带你玩儿。”
我嗯了一声,对着太姥的手背吹了吹,“太姥,我给你吹吹就好了,你的病明天就好了。”
太姥吸着鼻子看着我,“四宝啊,太姥就是舍不得你啊……”
姥姥进屋看着太姥皱眉,“你又来了,我都跟你说没事儿了,若文说你肺里就是有点炎症,打青霉素不见效这两天去县里给你找人买点进口消炎药,很快就会好的。”
太姥摇摇头,“我不糟践钱,能好就慢慢好,不能好,就算我福气到了。”
“别瞎说话!”
姥姥怒了,“你福气到了我还没跟你吵够呢,你不是看不上我打孩子吗,你不在我天天揍她!”
“你敢!”
太姥瞪了瞪眼,“你要是敢……咳咳咳!咳咳咳!!”
姥姥赶忙爬上炕给她拍着后背,“我错了我错了,你可别动气,你不是不知道四宝对咱家的意义,我能舍得吗!!”
太姥咳嗦了一阵,缓了缓精神笑了笑,“凤年啊,你第一次跟我说你错了啊,第一次啊。”
姥姥抿了抿唇角,“你好好的,等你好了咱俩还得吵个十年二十年呢!”
太姥还是笑,头靠着被垛子看着姥姥,“凤年,你小时候真没过过几天好日子,那时候你感冒发烧了,弄不到药,我到处托人弄了一小瓶盘尼西林,那时候的青霉素是真好使,一打上,你就退烧了,那时候我就想,你不能有事儿啊,你虽然不是我生的,可我……”
“小姨!”姥姥红着眼打断她的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