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人成天臭着脸,要真是当了王爷,说不定还真像那么回事。
只不过,我应该是见不到那天了。
“哎。”叶弛说着又叹了口气,“这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相见。明年翻了春你便要及笄了,过后就是谈婚论嫁之时,我原想着看你出嫁的那一天,只是恐怕没有机会了。”
叶弛说着眼里就有泪花在闪动,认识她这么些日子,我很少见到她有这么多愁善感的时候。与她朝夕相处这么快一年,我也挺舍不得的,于是道:“要不我用白符画个我出来送给你?这样你在路上的时候想我了还能看看?”
“……”
叶弛用手戳了我一下:“那白符化人形,除非是那人死了才能够化成,就算你给了我,我也没法把你变出来。”
我低头笑了两下:“还是阿弛聪明。”
“阿翎。”
叶弛忽然压低嗓子唤了我一声。
“嗯?”
“你做事向来只凭感觉,不愿意多斟酌。没有我在你身边,你切记不可莽撞……楚家大劫这件事,能避开是最好的,可若是不能避开,你也万不可能勉强自己。这次一别,也不知何时能与你再会。在你家中的这些日子,承蒙你府中人照顾,叶弛此生绝不会忘……”
叶弛边说,竟是一边撩起衣裙朝我跪了下来,我诶了一声,不过还是没有阻止她。
三个响头磕下来,叶弛的额头都有点红。我伸手替他擦去了额头上的灰尘,但叶弛却抓住了我的手,说道:“阿翎,此生能与你为友,同你结下血誓之约,是叶弛三生有幸。”
她这番话说的实在是太煽情了,连我都忍不住红了眼眶:“虽说日前你与我结血誓之约说好了一辈子都伴我左右,不过我心肠好嘛,又可爱又善良。倒是你啊,没想到你居然是北方叶家的人,叶家之前没落,现如今好不容易重振起来,虽是不舍,我也只能放你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