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。众人连夜忙碌,布置好一切,这会儿才得空休息,就地补眠。
肖秋柏却是熬了一夜没有合眼,现在双眼布满通红的血丝,眼窝也发青,可见倦到极点。
夏侯云歌突然觉得,自己欺负了一个身负重伤的文弱书生,便更觉歉然了。
“原来,你都知道。”夏侯云歌感叹一声,没想到自己的心思,肖秋柏又看懂了。
这种默契,明明会让人感觉贴心的,却又没办法开心起来,反而有些惭愧。
“这里地势不错,又有山坳作掩护,竹林又是不错的利器材料,附近又有河。”肖秋柏黑白分明的眸子,深深望着夏侯云歌,恍若能看透人心般,连一点微妙的表情,都能看得分明透彻。
夏侯云歌有些被他看的无处遁形,便避开他的目光,看向一旁推着的竹箭。
肖秋柏的口气依旧温和平缓,“如果机关部署得当,我们以少胜多,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夏侯云歌仍然没有说话,随手拿了一根竹箭,指腹轻轻抚摸过那锋利的箭头,是可以穿透人心的锋利。
“一路逃下去也不是办法,不管这场仗输赢与否,想来也不会败得太难堪。”肖秋柏缓缓起身,想来肢节也恢复了,他看向远方,这一片林密的竹林和这里优越的地势。
“你就不想问我,为何忽然主战。”夏侯云歌低声说。
“或许你有私心,可这一场仗,终究都要打。”肖秋柏顿了顿,继续说,“我也有我的心思。”
他的话没有再说下去,对于夏侯云歌的心思,他猜不透,只能看到皮毛。可夏侯云歌对他的心思,却明白了个大概。
“莫非你是想向官府证明什么?”夏侯云歌眯着眼打量肖秋柏。
肖秋柏回头,对上她的眼睛,笑了,“逃得了一时,逃不了一世,官匪之争向来都是匪败,你这话说的没错。”
夏侯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