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置,他略带悲色的双眸,完全不加以任何掩饰。
最后,他叹息了一声,声音有些沉甸甸地道。
“在断崖上,我们还是很有默契的。”这样与他有着默契的女子,没想到会是当年给了自己最深伤害的那个夏侯云歌。
他一边欢喜,又一边疼痛。
夏侯云歌没有回答他,那时候为了保命,没有默契也得有默契,完全不值得有任何感叹。
可他偏偏觉得很珍贵,好像遇到了寻找很久,终于找到那个可以与他一起并肩作战的另一半。
“或许……我们还有余地。”他的声音很低很低,带着犹豫的挣扎,低弱如梦呓,没有什么让人值得去触动心灵的份量。
夏侯云歌听的不太清晰,但还是听清楚了他的话,回答的极为干净利索,不拖泥带水。
“根本不可能了。”
她清楚感觉到他的身体猛然一僵,胸腔内传出闷闷的笑声,震得胸口一颤一颤。
“我在说,我和依依。”
他戏虐又不屑的话语,如无数根棉细的长针,刺入夏侯云歌的耳膜,之后追着血液,刺入心口,一点一点地深入,疼痛微弱却又清晰。
“哦,那祝福你们。”她回的那么平静,没有泄漏丝毫多余的痕迹出来。
轩辕长倾默了片刻,终于放开了抱着夏侯云歌的双臂,翻身平躺,闭上干涩的眼眸。
“多谢。”
夏侯云歌本想起身,离开他的床的,绷紧的神经,稍一松懈,只觉得浑身沉重的好像能嵌入床板中去,再也没有任何力气起身。
疲惫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,也清晰地发现,她的肚子,根本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安静,正有丝丝加剧的疼痛,摧残她清晰的意识,一点一点沉入深渊中去。
黑暗渐渐将她包裹,却听到耳边清晰传来轩辕长倾的一声喊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