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轩辕梓婷追上上官麟越的马车时,天色已经泛起了一层鱼肚白。
轩辕梓婷直接跳下马,冲向上官麟越所在的车厢,上官麟越也是一夜没合眼,眼底布满了血丝,好像正在想些什么,连轩辕梓婷冲进来,还有些晃神。
“公主怎么又回来了!”上官麟越沉声问道。
看到上官麟越只是惊讶,全无欢喜的身影,轩辕梓婷有些委屈地嘟起红唇,“王兄说,不要我这个不懂事的公主了,我无处可去,想着此事因你而起,也只能暂时投奔你了。”
上官麟越的脸色依旧沉沉的,没什么好看的表情,反而隐约有一丝嫌恶。
轩辕梓婷痛从心生,也装作没看见般,打个哈欠,舒服的靠在车厢内,“本公主倦了,我睡了,别打扰我。”
上官麟越扫了盖上毯子蜷缩睡下的人儿,眼底浮现的不悦,若被轩辕梓婷看到,又要心痛上一会了。
上官麟越抚摸别在腰间的虎符,想了许久,也犹豫挣扎了许久。这个虎符的重量,足以凋零几十万的大军。
他实在猜不清楚,轩辕长倾到底寓意何为。为何要在彼此势如水火,不共戴天之时,反而将这么重要的虎符交给他,还放他远赴前线?如此岂不是给了他拥兵造反的有力理由?再想将他制服,可不是轩辕长倾轻而易举就能做到!只怕到时候江山易主,也不是不无可能!
轩辕长倾不会当真以为他上官麟越是一团软棉花,没有感情没有愤怒,不懂得反击?
还是说,轩辕长倾早已料到他不会那样做?他为何就这般笃定地将虎符给了他?他本想调转马头,再返回皇城救夏侯云歌的,可沉甸甸的虎符放在腰间,一时间真的难以抉择了。
就好像,原本已经走近的两个人,中间忽然出现一道万丈深渊的鸿沟,将他们生生分隔在两个彼端,难以跨越过去。
可他又实在不甘心,在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