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承安有些为难了,同在朝中为官,又都投靠在摄政王麾下,谢文远都那样说了,若还进门搜查,倒是真的有些信不过谢文远了。
“文远兄见外了。文远兄一直忠心王爷,自然不会藏匿乱党,今日得罪了。”沈承安歉然抱拳。
“哪里哪里,我也希望能尽快抓住乱党,找到王妃。”谢文远亦抱拳回礼。
俩人又寒暄两句,沈承安这才带人匆匆离去。
谢文远没有任何过多反应,继续回到桌案后翻看公文,仿若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夏侯云歌终于松了一口气,这才发现,早已汗透衣衫,有些瘫软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。惴惴不安的等了许久,大气都不敢出,终于等到谢文远合上公文收入抽屉中,起身出去了。
他的书桌上还放着福伯方才送来的茶点,纹丝未动。
夏侯云歌晚上只吃了两个窝头一碗汤,现在熬到半夜,果真有些饿了。
谢文远临走前,将房里的灯也吹熄了,想来是去睡了。
夏侯云歌便悄悄下地,拿了几块糕点充饥,将剩下的几块堆叠起来,尽量不让人看出少了几块。喝了两口茶压一压,想要推门出去,离开这里,却没想到,门外上了锁。
夏侯云歌无奈,只好继续呆在书房。
白日疲惫了一天,早就倦了,窝在床上,尽量不让床铺出现褶皱,也没有盖上暖和的被子。夜里很冷,她便蜷缩着身子,渐渐睡了。
她睡得并不安稳,梦里总是不断的在逃跑,轩辕长倾在后面追。梦里的自己,毫不冷静淡定,满心的惶恐惧怕到处躲藏,生怕轩辕长倾伤害她腹中的孩子。她惶急地跑着,跑得气喘吁吁,还是甩不掉轩辕长倾,他笃定含笑的面容在眼前晃来晃去,薄唇轻启,缓缓对她说。
“你逃不掉了,夏侯云歌。”
她还是努力奔跑,跑了许久许久,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