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,夏侯云歌到底该不该杀,毕竟她现在还对越国有价值。
侍卫押着夏侯云歌起身,一双眸子不经意从轩辕长倾身上掠过。忽然觉得这个穿着一身紫色蟒袍的男子,那张俊美非凡的脸,格外的陌生,陌生的好像从没认识过。
夏侯云歌笑起来,绝美的容颜妩媚妖娆。
如果轩辕长倾若知道,她腹中的孩子,是他的亲生骨肉,会否有一丝心痛呢?
“哈哈哈……”夏侯云歌仰起头,忍住眼角泛起的温热潮湿。
在途经太后轿辇时,太后锋锐恨意的目光,不加掩饰地落在她身上。
夏侯云歌闷笑一声,仰着头一直望着窗外的明丽阳光,一直离开御书房再未回头看轩辕长倾一眼。却是轩辕长倾的目光,一直追随着夏侯云歌离去的背影,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缓缓收回……
阴暗潮湿的天牢没有一丝温度,刺鼻的霉味让人窒息。
不大的牢房内,只能从巴掌大的窗口射进来微弱的火光,隐约可以看清,牢房内石块堆砌到床上,堆满一堆稻草。
在这湿冷的初冬季节里,稻草潮湿的可以挤出水来。
周遭到处是犯人痛苦的呻吟,还有牢头愤怒的谩骂。
夏侯云歌站在角落里,那里毫无光线的黑暗,才能给她一丝踏实。
手轻轻抚摸微凸的小腹,虽有的安慰终于渐渐化成绵密缠身的绝望……
“孩子,抱歉。妈妈没能护你平安到出世。”夏侯云歌弱弱勾了勾唇角,实在无法毫不在意地笑出来了。
靠在坚硬冰冷的墙壁上,支撑疲惫了一天的身体。
闭上眼,怎么都挥不散,轩辕长倾回荡在耳边的那句话。
“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。”
夏侯云歌的唇角抿出一丝苍凉的弧度,“孩子,若有来世,我只是一个平凡人,我们再续母子情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