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都冷了。”
夏侯云歌不解,偏头看他。
“再不喝就真的冷了。”
“那你便喝了好了。”她道。
“我嫌苦。”他皱眉,一脸天真孩童般的柔弱。
“那就不喝。”她回的干净利索,彻底将百里非尘热切期盼着的一颗赤诚心,碎了一地渣渣。
“我要你喂我喝!”
“你的手又不是不能动,自己喝。”她从不会那些伺候人的麻烦事。
“我满身都是伤,手根本就动不了。”
“我刚才明明看见你还翻身,将胳膊枕在头下。”
“……现在动不了了。”他还在狡辩。
夏侯云歌点点头,“好吧,我喂你吧。”
百里非尘顿时满面雀跃欣喜,简直比得了佳人的一夜春宵还要惬怀。
夏侯云歌端起碗,将里面的勺子丢在一边,直接将碗放在百里非尘的嘴边,“张嘴。”
百里非尘木然了。
“张大点。”
他听话张大,一碗药就这样毫无小女儿闺阁情怀地,直接灌入他的口里了。他咽下最后一口苦涩药汁,呛得咳嗽起来。
“你,你怎么不用勺喂我?”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子这样喂他喝药,而且在他的认知里,女子这样喂人喝药绝对百年不遇。
想想方才她的豪爽吃相,顿时不觉得她可怜柔弱,简直毫无修养优雅,实有愧一国皇后,长公主的贵重身份。
“男子汉就要有男子汉的样子,喝个药也婆婆妈妈。”夏侯云歌将碗丢在桌几上,再不理一脸变幻莫测的百里非尘,直接出门走了。
百里非尘一面木讷,连为何叫她过来,都忘得一干二净了。她倒是受益匪浅,五脏府落了个饱足安逸。
祁梓墨南退路线并不顺利。
上官麟越沿岸一路追击,附近州郡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