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一声,转身离开鸾凤宫,没有留下只言片语。
六月十六,越国正式建国,国号昌景。
夏侯云歌一袭正黄凤袍,长裙逶迤,手捧国玺宝盒,走在长长的蟠龙玉阶之上。两侧是朝中大臣,左边是北越重臣,右边是南耀旧臣。
她走过那旷远的长阶,一步步走向高耸的神台。耳边传来窸窣的鄙斥之声,说她身为南耀皇室嫡系血脉,卖国辱权,懦弱臣服北越。一旦国玺交给轩辕景宏,便意味着,南耀已正式让权新成立的越国。
而南耀国,自此彻底沉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,成为一段过去。
夏侯云歌神色淡漠。她不是真正的夏侯云歌,没有义务担负起南耀复国的大任,亦没有那个本事重振一个已经亡灭的国家。
在一片肃远的号角声中,夏侯云歌端重地将手中国玺宝盒交到轩辕景宏手中。
望向站在神台一侧的轩辕长倾,他一袭暗紫色金纹蟒袍,在日光下熠熠闪耀,霸气睥睨之姿恍惚间已胜过那一袭明黄龙袍的煊赫刺目。
他要国泰民安的一国大统,她只要自由自在的海阔天空。
轩辕景宏捧着宝盒,对夏侯云歌意味深长一笑,那笑容中隐藏的深邃繁杂,夏侯云歌没心思细细分辨。
只要过了今日,一切都不再与她有任何关系。
轩辕景宏高举国玺,脚下百官臣服,万岁之音远传云霄。
宫中大摆盛宴,庆贺越国建立,比犒赏三军盛宴更为盛大。百官携带家眷出席,吉言贺词不绝于耳。
夏侯云歌端坐在高位一侧,正对面便是轩辕长倾和襄国公主夏侯七夕的坐席。
整个筵席,她不曾抬眸看对面一眼,眼稍还是不经意瞥见,夏侯七夕殷勤为轩辕长倾斟酒剥果,当众毫不避讳。甚至几次探身轻倚在轩辕长倾身畔,引来底下一片嗤笑议论。
夏侯七夕如此卖力,只盼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