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皎月看在眼里,疼在心上,她也是女人,她怎么会不理解此刻安宁的痛。但是这样一直独自忍受伤痛根本不是办法,长痛不如短痛,如果容澈坚决不接受的话,那也没必要再他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光阴和感情。
“宁儿,你跟妈说句贴心的话,你是不是真的只爱容澈,这辈子非他不嫁?”
苏皎月想要安宁的一个答复,想知道她心里是真的爱容澈,想知道她清楚她这五年来的所作所为到底为了什么。
“我爱他,妈,我真的爱他。”
“好,有你这句话就够了。宁儿,既然你不愿意去说,那妈替你去说,如果容澈是有良心的,肯定会把这五年对他的感情看在眼里,妈去说,妈不能让你就这样毁掉自己的一辈子。”
安宁没有说什么,她也不能去说什么,有个人替她说出她要说出的话也好,如果真的容澈不愿意,她真的有勇气就这样一辈子照顾下去吗?
安宁也不知道,她不确定。
第二日苏皎月让安宁呆在家里,不许去容澈那里,她代替安宁去找容澈。容澈的房间一尘不染,阳台上摆放的水仙花在冬日里却是生机勃勃,苏皎月只是看了一眼,并不了解其中的内涵。水仙花是秦悠悠最喜爱的花,容澈让人买了来,每天有水仙花陪着,就像是秦悠悠在他的身边。容澈看不见,无法侍弄花草,便由安宁去弄,安宁侍弄着花草,心里却越发的疼痛,她知道水仙花就像是秦悠悠,长得越好,容澈会越想念秦悠悠。
秦悠悠你凭什么,霸占着容澈那么多年,在你离开后的五年里,却依旧每时每刻占据着容澈的内心?
“容少,我想你虽然看不见,但是听声音应该也猜得出我是谁。”
苏皎月拎着挎包,看到了桌角上水果盘里的新鲜柠檬,心的一角疼了一下,仿佛被什么扎到了。苏皎月也不落座,就站在那里,背后是初升的朝阳,喷吐着万丈霞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