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无数血粒,朝着它的身集合而去,随着它身的血雾越来越浓稠,此人的气息也越来越凶悍,它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,偶尔会有人站出来,与其相交,但都不是它的一招之敌。
无数的血雾充斥天地,又融入到了它的身体里来。
它的那股气息,已经直冲云霄,连接到了九天之去,化作一个巨大的阴影,仿佛笼罩了我们头顶的整个空……
等等,我为何能够瞧见这个呢?
我使劲儿地眨了眨眼睛,随后,我伸手,摸向了自己的头去。
那是一个光溜溜的脑袋,虽然没有头发,但我却摸了个扎扎实实。
我的头盖骨,不是给噬心魔给掀开来了么?
它什么时候回来的?
我难道是做梦么?
不。
我猛然回头,朝着唢呐声传来的方向望去,却瞧见身后的三米之处,站着一个男人。
那个男人头发凌乱,满脸络腮胡子,脸色惨白如纸,嘴唇毫无血色,显得虚弱无,仿佛风衣吹来要倒下去一般的样子。
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倒下。
不但没有倒下,而且还抓着一根泛着铜绿的小嘴唢呐,正鼓足了腮帮子,奋力地吹着。
他吹的这曲子我很熟悉,叫做《小刀会序曲》。
正是我刚才听到的曲子。
这个人,我也熟悉。
我看向他的时候,他也正好看向了我。
我开口喊道:“兄弟。”
他看着我笑,然后吹响了第三遍的《小刀会序曲》来。
他手的唢呐很特别,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魔性,那音乐落到了我的耳,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止不住地沸腾起来,双目越来越清明,铮亮发光,几乎陷入停顿的思维,也终于开始快速运转起来。
我终于明白,自己活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