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兜里面的最后一点钱,用来给马一岙打了电话。
但怪的,是他的手机一直都没有接通,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从早十点一直蹲到了下午一点半,我决定出手了。
我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店子里,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坐在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,然后开始点了一个大锅的羊蝎子,又叫了两屉包子,一大碗卤煮,还有拍黄瓜和炸花生米两个小菜,再要了一瓶一斤装的牛栏山二锅头。
尽管兜里没有一毛钱,但我却没有半点儿惊慌。
这件事情如果是搁以前,我绝对不可能做出这事儿来的。
但现在,我更多的时候,却是抱着一种随意而安的态度,做人做事,也远之前的谨小慎微要洒脱豪气许多。
这是我刻意而为的,因为我知道自己从此以后的人生,已经改变。
那些安安稳稳的生活,已经离我远去了。
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天,会不会突然死掉。
所以我显得很平静,慢慢地享受着美食,一直到三点多的时候,那个满脸青春痘的服务员瞧见我桌子满桌的狼藉,却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,终于满脸堆着笑,前来问:“大哥,怎么样,味道还不错吧?”
我拿着牙签,剔着牙缝里面的羊肉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还成。”
青春痘又问:“那您,看还添点什么吗?”
那两屉包子很瓷实,吃得我有点儿噎,我打了一下饱嗝,然后说道:“不用,不用。”
青春痘指着馆子里都空下来的桌子,说那行,承蒙惠顾,一共八十二块,老板说给您抹一个零头,您给八十正好。
啊?
我打了一个酒嗝,有些迷蒙地盯着对方,好一会儿,然后说道:“这个,八十?”
青春痘以为我对价格有所异议,很委屈地说道:“大哥,我们这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