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,我对于这么一个风吹即倒的老太太,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惧怕感。
她仿佛窝在洞里的蛇一般,给人冰凉凉的感觉。
听完小钟黄的叙述,她抬起头来,看着我,然后说道:“启明蛊说贵不贵,但想要弄来这个,还是需要花费些功夫的,那些人用在他身,是觉得他能够渡成夜行者?”
小钟黄点头,说对。
老太太问你有没有检查过,到底是什么夜行者?
小钟黄说没有,嘿嘿,你也知道,我们这一门的手段呢,不擅长这个,而且他本人对进入我们这一行当呢,也没有什么兴趣。
老太太听到,站起身来,去那放着坛坛罐罐的柜子前扫量了一会儿,摸出一个小陶碗来,从一罐泡着火蚂蚁的玻璃瓶里倒出一点儿刺鼻的酒液,又从一罐浸泡着黄色眼镜蛇的玻璃瓶倒出点儿酒,将留着长长指甲的右手食指在碗里搅和着,还念念有词的,弄得挺郑重其事的。
最可怕的,是我发现玻璃瓶的大部分毒虫长蛇,居然还是活着的,随着瓶子不断晃动,吐着信子,十分诡异。
差不多完了之后,她端到了我的面前来,言简意赅地说道:“喝。”
我感觉到老太太的性情有些古怪,不敢违抗,望着那浑浊发黄的酒液,一咬牙一横心,一口喝完。
那酒液入喉,下到肚,顿时有一股灼热难挡的热力蔓延全身,那辣口的劲儿让我有些迷糊,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,下意识问道:“喝了这个,我能好?”
老太太咧嘴一笑,说没有,我只是想看看,你身体里,到底是什么夜行者的血脉。
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