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嘉不满的低声抱怨:“喏,都用了,这下你应该可以的很清楚了,免得你等下再要我验。”
她说完人就走去了沙发上抱了抱枕在怀,脸上已无先前的娇羞,有的只是—不满。
在卫生间憋尿的把七八分钟里,她一遍遍的回味着滕烨的表情和言语,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,就好像滕烨并不是很期望这个孩子到来一样,因为先前的震惊表情她还能理解是太突然,但这种要她再验的行为,却明显透漏出他的忧虑和焦躁。
难道,他不喜欢?
她猜想着,并无答案,但那种在意识到自己怀孕时的激动和娇羞在此刻都已经开始退散。
着白嘉明显的不高兴,滕烨急忙的走了过去,放下那把验孕棒,将她搂进了怀里:“生气了?”
白嘉撇了一下嘴,随即斜眼着他:“你不高兴我怀孕吗?”
滕烨眨眨眼:“很复杂的心情,一面是开心的,一面是担忧的。”他说着下意识的将她搂的更紧了些。
“担忧?”白嘉不解的望着他:“担忧什么?”
滕烨抿了抿唇:“你,你今年才十九岁,你的大学还没毕业……”他扯着那些他能想到的理由,掩饰着心底那个不敢言语的事实—他无法告诉她,你的亲生父母死于我父亲之手,这得是多大的打击与残忍。
白嘉闻言眉也蹙了起来。
知道怀孕时,光顾着激动和娇羞了,这会儿听到滕烨这些话,她才意识到,如果她要生下这个孩子,要不就是得在学校挺着大肚子,接受师生以及媒体的频频关照,要不就只能休学在家,藏起来生孩子,但孩子迟早要曝光,她总之还是少不了要被人拿来议论,除非她选择人流,但,她真心不愿。
女人有天生的母性,即便知道不合时宜,还是会从心底里对这个孩子的充满眷恋。
“我不想打掉孩子。”白嘉幽幽的开了口:“当初那个,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