酿,没有第一滴雨点的预警。突兀的,倾盆大雨当头浇灌,让人避无可避防不胜防。
哭声响亮,风雨张狂。
昏天暗地,亲者断肠。
火气发泄之后,再被冰雨冷风拍打很容易生病。
方炎不敢让陆朝歌再这样下去,赶紧扑过去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,朝着远处的车子跑了过去。
陆朝歌还是病了。
高烧三十九度,四十度,四十一度
她的身体烧的像是一炉炭火,方炎用尽办法帮她退烧。
她还说胡话,说一些她从来都没有在人前说过的话。
她喊妈妈,你在哪儿呀?妈妈,你怎么还不来接我呀,学校都已经放学了
她喊爸,你别藏了,我都看到你了
她一边说胡话一边哭,身体扭动翻滚,她拳打脚踢,甚至还用牙咬
风停雨歇,天空难得的出现了一轮圆月。
方炎坐在床头,陆朝歌总算是睡熟了。
药物加上物理降温轮番使用,陆朝歌的高烧终于退了下去。
方炎一夜未合眼,心里感觉沉甸甸的压上了千斤巨石。
这个坚强、智慧、甚至还有些狠辣的女人,从此以后,在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亲人了吧?
正如她说的那样,原本已经接受了自己是个孤儿的命运。做出这样的决定,不知道需要多少的眼泪和多大的勇气。但是,小姨又出来了。
她像是救命稻草一般的紧紧抓住,可是上帝在和她开玩笑,她们甚至都没来得及好好相处,她们都没办法正常的交流,她不能朝夕相伴,她没办法给她养老她就走了。
最悲痛的不是一开始的绝望,而是先给你希望然后再没有预兆的把那希望给拿走。
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空星宿
仍然听见小提琴如泣如诉再挑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