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行空轻轻叹息,千言万语,难以述说。
“爷爷——”李牧羊看到陆行空陷入沉思,轻声唤道。
陆行空将视线从园子里面的雪景收了回来,沉声说道:“大雪摧城,国难将至。这场国难起于何人?又将始于何时?”
李牧羊感觉的到,这个老人心思重重,有一种难以解脱的压迫感。
难道说,陆家即将面临什么危险?
“陆家屹立千年,定然不会出事的。”李牧羊出声劝慰。
“天都城被这场大雪给淹没,也不知道掩下了多少的魑魅魍魉。有人攻,有人防,有人躲在旁边敲大鼓。大家过得都不容易。”陆行空看着李牧羊,一脸笑意的说道:“幸好,我也早有伏招,不至让我陆家被人给一网打尽。”
李牧羊想了想,说道:“爷爷可知陆契机去了哪里?”
“无须为她担心。”陆行空笑着说道。
“爷爷有没有觉得——她有什么不同?”
“有什么不同?”陆行空想了想,说道:“可是想说她为何紫发紫眸?”
“是有一些奇怪。”李牧羊笑着说道。“样貌不似我西风人士。”
“千人千面,皆在天定。有人黑发,有人白发,有人红发,有人紫发,谁又能决定自己的样貌呢?我想,既然上天给予了契机这样的容貌,必然有它的深意吧。”陆行空倒是一个很想的开的老人,一点儿也不为自己孙女与众不同的容貌感觉到烦恼。
李牧羊深有感触,点头说道:“爷爷所言甚是。千人千面,皆在天定。有些事情,不是人力可及。有时候不是我们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,而是上天决定我们应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。”
陆行空捧起已经凉透的茶杯,细细抿了一口,说道:“陪我这个老头子也说了半宿话了,怕是家里人都已经等急了。去吧,和家人团聚,此为人间至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