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即是以前跟随父皇打天下的老班底,乃我大齐最为精锐之师,朕将他们放在这儿,自然是以防林寒和魏禁直接大军进犯。”
蓝玉沉默片刻,忽然问道:“不知陛下有没有想过,如果中军有变,那么陛下岂不是深陷万劫不复之境地?”
萧玄略微沉默,反问道:“凭什么?”
蓝玉一字一句道:“就凭曲长安此人难堪大用,若是太平时节还好,当下时候,此人怕是会贻误大事。”
萧玄不置可否,反倒是叹息道:“老师,你把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,可从未对朕提起过半句,直到此时再说,难道不觉得太晚了吗?”
蓝玉面无表情道:“就算老臣提前说了,难道陛下就会听得进去吗?”
此时此刻的萧玄尽显一位帝王的无情和冷漠,轻轻说道:“朕不听是一回事,老师不说又是另外一回事。”
蓝玉只能无奈苦笑一声。
当年那个要被自己打手心的孩子,转眼间已经是知天命年纪的帝王,再过几年,他就会步入花甲之年,也算是老人了,一位老年帝王该有的猜忌和多疑,他一样都不会缺。
话又说回来,他蓝玉又何尝不是垂垂老矣。
圜丘坛下。
有一骑疾驰而来,查验过身份之后,越过重重天子亲军,来到以大都督魏禁为首的武官阵营前。
这一骑带来一个让全体武官沉默的消息,中军左都督曲长安正率领大军直奔圜丘坛而来。
片刻的沉默之后,重伤初愈的周铜忍不住开口道:“曲长安要做什么?是谁给他的调兵命令?”
一位大都督府都督佥事轻声道:“会不会是奉了陛下的密旨?”
魏禁沉声道:“若要调兵,陛下没必要绕过大都督府。”
暗卫府右都督魏无忌皱了皱眉头,道:“如果不是陛下的密旨,曲长安此举意欲何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