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哪怕是一个稍次一些的小家族,也顶多是个纨绔子弟的命,成不了气候。”
道人若有所思。
老人长叹一声道:“若真是那样,我这会儿可就不能在这里与你吃酒了,而是窝在某个宅子里,要么半死不活地躺着,要么拄着拐杖颤颤巍巍,走路都难,即便再幸运些,身子骨还算硬朗,能够一树梨花压海棠,那也至多不过是个富家翁的命数而已。这就是命,有人生下来便能坐拥天下,有人挣扎了一辈子,还是上不了台面。天底下最大的不公,莫过如此,所以这天底下才会有那么多的人不服命,才会有人喊出了那句我命由我不由天。”
道人玩味道:“那你信命还是不信命?”
老人淡淡道:“命是什么?上古先贤说得很明白,命字,人一叩,你信了,服了,叩首了,这便是认命了。至于我,以前是不认命的,现在同样不认。”
道人哈哈一笑。
此时楼下的说书老人说完大楚李孝成,开始说本朝之事。
先是说先帝爷孤身远赴草原,然后说那草原大战,说那徐林出兵,说那水淹大军,最后说到了先帝与道门掌教并行入中都。
老人端着手中酒碗,面无表情地听说书人娓娓道来,久久未动。
一直到一直到说书人说完,老者才将手中黄酒一口饮尽,望着窗外的阴霾,轻叹道:“萧煜。”
……
韩府。
两位年岁相差仿佛的老人坐在堂前,望着堂外的飘洒细雪,慢饮热茶。
其中坐在客位上的老人身着黑色鹤氅,略带乌色的白发被一支玉簪束起,脸色沉凝,让一旁侍立的丫鬟有些头皮发麻,须知此老正是能让小儿止啼的端木睿晟,堂堂暗卫府的主官,权柄阴沉,朝野皆惧。
至于另外一位老人,却也绝非寻常人等,甚至比端木睿晟还要高出一筹,韩府的主人,当朝次辅韩瑄,如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