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老问起过,朕记得你是承平元年生人?”萧玄开口问道。
“回禀陛下,臣的确是承平元年生人,只是具体月份不详。”徐北游恭敬回答道,不仅仅是因为他是皇帝陛下,也因为他是自己的老泰山。
萧玄点了点头,“承平二十年,你不过刚刚及冠,就孤身一人去了江南,还能闯下这么大的名声,倒也是难得。”
徐北游轻声道:“陛下谬赞。”
萧玄伸手微微下压,道:“坐吧,朕与你的师父公孙仲谋神交已久,也有过一面之缘,你又是韩阁老的养子,朕的女婿,不必过多拘礼。”
徐北游谢恩之后,按照规矩只在绣墩上坐了一半。
萧玄缓缓说道:“朕记得是承平八年的时候,经过灵武郡王的引荐,公孙仲谋秘密入帝都,就在这座紫殿中与朕见了一面,当时他与朕谈了很多,宗门兴衰,庙堂政事,天下大势,算是相谈甚欢。”
徐北游没有贸然插话,静待下文。
萧玄顿了一下,接着说道:“当时朕已经登基八年,说多不多,说少也不少,正是推行新政的关键时候,诸事不顺,倍感无可用之人,于是就想请公孙仲谋留于庙堂之上,以先生之礼待之,可惜公孙先生以时机不到为由,婉拒了朕的邀请,并于次日出宫,后来偶有联系,也是书信往来,现在回想起来,那即是朕第一次与公孙先生相见,也是最后一次。”
“碧游岛一战之后,噩讯传来,朕心甚悲,原以为刚刚有些起色的剑宗要就此沉寂下去,朕与公孙先生的约定也要不了了之,只是没想到竟能在两年之后就再见公孙先生的传人,想来是天意如此,说起来公孙先生之所以会有碧游岛之厄,朕也难逃干系,日后你回江都,替朕在公孙先生的冢前敬上一杯水酒。”
徐北游这会儿心境已经逐渐平复下去,沉声道:“诺。”
萧玄看了眼门外的日晷,“快到开宴的时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