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徐北游小心翼翼问道:“然后呢?”
秦穆绵轻声道:“没有然后了,那是我们最后一次独处。其实细细回想起来,我们两人之间也没什么刻骨铭心和海枯石烂,原本我对他并不如何在意,只是在某一天,忽然发现他变成另外一个女子的,便觉得心中不痛快,我又是个从不服输的性子,总觉得要将夺回来才成,殊不知这条路是条不归路,让我越陷越深,莫名其妙地就纠缠不清了,其实谁也没有承诺过什么,就好像一笔糊涂账,怎么掰扯也掰扯不清,那时候我不愿意继续糊涂下去,他呢,又没办法给我一个清醒,就只好让这笔糊涂账变成一笔坏账了。最后只能是他走他的阳关道,我走我的独木桥,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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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北游有些无言以对。
他未曾经历过情,便不懂情。
只是他仍旧听出了秦姨的那份难以释怀,也许正是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,那位已经不在人世的萧皇已经成了她的一个怎么也解不开的心结。
秦穆绵幽幽说道:“若硬要说还有什么然后,除了那道封我为皇贵妃的诏书之外,再就是他赢了定鼎一战大破江都的时候,他带着林银屏来来见我和唐圣月,准许唐圣月传承白莲教的道统,又对我说与往日之事做个了结交代,江南战事完毕之后,他们夫妻二人就要返回帝都,这江南怕是不会再来了。自此之后,我们便再未见面。”
徐北游叹息道:“整整三十年啊,何至于如此?”
秦穆绵转头,笑了笑,“承平元年冬,那年大雪,连续下了三天三夜,雪停之后,我去了趟已经白头的梅山,看了眼那座皇陵,人老了,也不像小姑娘那么矜持,不妨明说了,其实我一直想看看他,却碍于当初已经把话说绝,放不下脸面,也没有机会,更下不定决心,总觉得明日可以复明日,于是便一日一日拖延下去,哪曾想这一犹豫的功夫,便是